八月春/文
上上下下的运程
踩在青春上,把玩着生命
没有见过山路的貌
有时比山路还要陡峭
从地狱攀上天堂,从天堂滑向地狱
楼梯巍耸,书山有路勤为径
有用汗水侵泡出来的
用嘴拱出来的好像更有人情味 ——
都提着颗起起伏伏的心
红色的,黑色的,糜烂的,腐臭的
爬上去了,天堂添了主人
摇椅,鲜花,美女期待了已久
狗和老鼠都长出翅膀。窗外
朗诵声此起彼伏
一座座墓碑般的水泥峰顶
站立成荣耀的象征。说出的话经常像真理
离太阳渐渐近了,越来越远离光明
滑下去的,有可以容身的窝室
也可以什么都没有
漂泊,是放低身段的最大自由
躲在地下室,也可以是河流的某处拐角
咬破手指哆嗦向蓝天,划出几个字
心情流落一地,滋润了荒草
关于楼梯上与下的学问
从文字诞生开始,最好不用跟脚探讨
有人用屁股说,它可以决定一切
其实,方式是一回事,身体是一回事
性别是另一回事
高度与攀登不是一回事